做幸福的“猪”，还是痛苦的“苏格拉底”？
大学新闻
沈是
公共事务部
2023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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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一个周末，幸福和痛苦，“猪”和“苏格拉底”。这是一场日常的辩论赛，正方和反方各四位辩手，一位主持人，两位计时员，三位评委，再加上听众——西湖书院一楼的“客厅”被坐得满满当当。辩题是同学们在日常聊天里提出的——做幸福的“猪”，还是痛苦的“苏格拉底”？在之前还举办过两场，辩题分别是：“异性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吗？”“岂能无愧于心，但求尽如人意 vs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相比辩论结果，思辨过程也许更重要。以及，这次还有一位隐形的辩手ChatGPT，准备过程中，有同学让它从正方和反方各做了回答。
一场“小型”的辩论赛，站立发言者为王元石
西湖大学本科生目前还没有辩论队，或者说，这个社团还在“筹备“中。预备成员们有一个交流群。有一天，王元石提了一个问题： 这是他最近在“纠结”的问题。在他看来，“苏格拉底”是思考的代表，但思考往往也意味着“痛苦”；“猪”代表着某种天然的感受，不需要太多思考，就可以真真实实感受到生活的幸福。 “知道太多，反而会痛苦和纠结。”这位大一新生如是说。这个辩题，很快获得了其他同学的兴趣，于是有了这一次的交锋。
当这个问题，成为一个辩题，某种意义上，辩手已经在成为“苏格拉底”的路上。众所周知，苏格拉底擅长就是和人辩论，在雅典街头衣衫褴褛，一直和人追问下去，把对方问到理屈词穷为止。
而苏格拉底真的痛苦吗？这个辩题本身充满了解释和挖掘的可能。一个面临死刑宣判而拒绝请求赦免、喝下毒酒坦然赴死的人，他内心是痛苦的吗？
翁歌华同学做的辩论海报
王元石选择站在“幸福的猪”一边，成为正方一辩。他首先澄清幸福和痛苦。幸福不代表吃吃喝喝的感官享受，他理解的幸福，是庄子笔下那种在泥巴里甩尾巴的“内心幸福”。而痛苦是不可取的，是一种没有意义的自我内耗，他引用了余华的话——痛苦本身没有任何价值。
反方一辩金其乐在陈述中引用鲁迅的话，“痛苦穿掘着灵魂的深处......得到苦的涤除，而上了苏生的路”。他认为，思考不可避免会痛苦，但思考是通往更幸福的关键。
辩论的过程，这里不做过多的展开，这场辩论本身也不评出胜负。通识课老师潘雨、化学老师权新峰、辅导员曹艺在现场和同学们一起点评讨论。权新峰引用休谟的理论，大家要注意“应然”和“实然”的不同，做一只幸福的“猪”是“实然”，那其实没有选择的必要，“躺平”就可以了。
“我看苏格拉底挺开心的，在雅典街头没有人能辩论过他。”潘雨老师说。而无论如何，这一天的辩手们，都成了一位在辩论中的“苏格拉底”。以及潘雨老师建议，在准备过程中，大家应该回头去看看典籍，记载中的苏格拉底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辩论结束后，讨论的时间几乎和辩论的时间一样长，就连计时员和同学观众也纷纷加入讨论。一时间，正方双方辩论，变成了“多方”辩论。相比辩论技巧，学会独立思考是在场老师们更看重的。
王元石在准备过程中，忍不住好奇，让ChatGPT从正方和反方都回答了一遍。ChatGPT开场就说：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我没有感受和意愿，无法选择成为幸福的“猪”还是痛苦的“苏格拉底”。 它很聪明，说的很对——只有人类有意愿，可以做出选择。
ChatGPT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