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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火星!京东方创始人王东升在西湖的狂想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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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怡、张弛 公共事务部 2020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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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事务部

        几天前,SpaceX进行了首次载人发射,埃隆·马斯克移民火星的梦想,距离现实又近了一步。

6月10日晚,西湖大学有一场WeMeet,聊的也是飞向火星的梦想。

 

 

话题源起于有着“中国液晶显示产业之父”称号的京东方创始人王东升,他有一个去火星退休的梦想。这显然引起了西湖大学两位讲席教授许田和仇旻的兴趣。

为什么想去火星?怎么去火星?围绕这个看上去脑洞满满的主题,三位大咖为西湖带来了一个精彩的“狂想之夜”。

 

为什么要去火星?

 

 

很少有人知道,王东升有三个梦想——第一,京东方实现顺畅交接;第二,再造一个京东方;第三,去火星上退休。

第一个梦想已经实现,第二个正在实践中,只有第三个还是未知数。

一个务实的企业家,为什么偏偏有如此天马行空的理想?

没有正面回答,王东升从他过去几十年的创业故事讲起。

上世纪90年代中期,王东升花了足足四五年时间,研究和寻找显示领域的下一代替代技术,主要跟踪PDP(等离子显示)、FED(场致发射显示)、TFT-LCD(薄膜晶体管液晶显示)三大技术趋势,“很多人建议我做PDP,我们开了很多次会,其中一次开了三天三夜,尽管很多人反对,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技术难度最大、投资也最大的TFT-LCD。”

为什么这么选?

“我们做事业一定要看趋势,上下看一百年,再看未来人类生活方式会怎么样?看准方向就往前走。”王东升说,TFT-LCD在尺寸上能大能小、轻薄便携,随着移动互联时代的兴起,结合便携式电子设备的应用前景,我们觉得应该走这条路。

对一个企业的领头人来说,做这样的决定是需要勇气的,并且光有勇气还不够,王东升说,还需要情怀。这种情怀,可以理解成对前沿技术的执着,也可以理解成对未来、对科学的“孤注一掷”。“如果没有理想主义情怀,不可能坚持下去。”王东升说。

2003年,京东方进入TFT-LCD领域,花了15年时间成为这个行业的世界引领者。

但王东升的理想主义并未就此打住。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未来趋势的洞察,也从来没有停止想象科学会对五年后、十年后、三十年后甚至更远的未来产生怎样的影响。

毕竟,除了人类的想象力,还有什么能比科技看得更遥远?

而今,随着第四次产业革命的到来,科技与医学的融合创新,即“医工一体”,又成为他最新的兴奋点。

王东升坚信,医工融合一定是趋势,很多技术以前就有,但是工学与医学的真正深度结合不容易。“想要突破,就要有往远看的理想和情怀。”

事实上,关于医工一体,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做了一些尝试——

坚持以人为中心,利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平台,将检测设备、传感器、医学影像技术整合,形成智慧健康管理生态系统,为客户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医疗服务,提高人们生命质量和延长健康寿命。

而这,也是他到访西湖大学的原因之一。

在强调学科交叉的西湖校园里,虽然很少提到“医工一体”这个概念,但生命科学学院和工学院的实验室之间早已诞生了很多交叉研究的项目。


飞向火星的狂想

故事讲到这里,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王东升的心里,还藏着一个去火星退休的梦了。

这个梦想或许在他这一代无法完成,但遵循数十年前那种“看准方向就往前走”的战略定力,他相信总有一天这个愿望能在后辈的接力中完成。

从医学与工学的碰撞,到令人狂热的火星梦想,这显然引起了校内大批科研工作者的极大兴趣,两位讲席教授已经坐在台上,台下还有一众跃跃欲试的PI和学生。

来看看他们都有哪些脑洞大开的畅想?

 

 

1、去火星的路上吃什么?

这大概也是吃货们最关心的问题,怎么去火星固然很重要,但去的路上吃什么也是关键。

王东升的设想是:在中途设置停靠站,或者叫补给站。京东方有一个小事业单元,叫植物工厂,未来去月球的时候,在月球上搞出一个环境专门为人类提供食物,但这个站怎么设计,需要结合工业技术和应用。

仇旻则从工科教授的角度补充:“从人本身来看,还可以结合一些电子器件,自动化检测人体状况。”

而身为生物学家,许田的脑洞更大。“假设人要能像彭祖一样活到800岁,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许田向现场学生命科学的学生提问,“人需要吃东西摄取能量,可是植物不需要,它们用光合作用就可以产生能量,我就设想能不能把植物的叶绿体搞到人体里,我们也不吃饭,往宇宙飞的时候光照合成能量一路过去。”


2、到了火星,人要怎么活下去?

假设我们现在成功登上火星,接下来的首要问题是什么?许田抛出一问:怎么生存?

这个解决如何活下去的核心问题,王东升当然思考过,他认为也许有两种解法:改变环境,改变自身。

王东升的脑洞是朝两个方向生长的:要么,在火星上模拟地球环境,比如空气、水源、温度、湿度……换句话说,再造一个地球。要么,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去火星生活的人类,可以进化到什么程度?人类在地球上生活了几百万年,好像还没有发生过巨大进化?

“我们的认识会限制想象,但伴随着科学的发展,我相信我们会有一个方向。”王东升说。

一旁的许田突然来了灵感:“要改变火星环境,涉及很多挑战。马斯克说要在火星上放1千个核弹来改变火星环境,我倒觉得西湖大学理学院有一个做人工光合作用的讲席教授孙立成,他的研究可能有用,通过太阳光去分解水,不但产生清洁能源,还可以产生氧气。”

他还顺势开起玩笑:“可以把孙老师送到火星上试试看!”

 

3、火星上有生老病死吗?

回答这个问题,要先厘清什么是生命?或者说生命的存在形式有哪些?

仇老师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我曾看过费米关于外星人与宇宙的一篇文章,意思是根据概率和计算,我们的周围应该有外星人,那他们在哪里?

据此衍生出一种假说:当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会从碳基往另外一个生命形式进化。碳基文明基于行星文明都会有生老病死的过程,可能碳基文明会往硅基文明转化,这样发展下去,我们的意识就会脱离肉体,以其他形式存在。”

 

4、能不能用“冬眠”拉长生命?

生命科学学院PI郑钜圣研究的是营养学,听完全场,他认为不论是去火星的路上吃什么,还是到了火星怎么活,甚至生老病死,究其根本都是如何通过有效摄入营养来拉长生命线。

于是,他的脑洞来了:“如果在飞向宇宙的过程中,人可以‘冬眠’,一方面降低新陈代谢、延缓衰老,一方面结合自动化智能装置检测营养、给予营养,不知道从工学角度看有没有实现路径?”

先接招的是许田。“‘冻人’的技术相对是成熟的,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复活回来的。”许田说,很多动物会冬眠,但到现在为止科学家还不清楚冬眠的机理,“作为搞生物的教授来说,我觉得还是比较惭愧的,很多关于生命的东西,我们知道得还很少。”

虽然冬眠的机制还很神秘,但王东升显然对拉长生命略有研究。“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奇点临近》这本书,那本书里讲到,怎么解决活到500岁、甚至1000岁的问题,是不是能让成千上万的纳米机器人带着不同的药水进入人体细胞,比如一部分进入大脑皮层提高智力,一部分进入血管做清道夫……通过这种方式,去提高人的能量转化效率。”

 

 

有理想而不付诸于实践,是空想;失去了理想的实践,则失去了灵魂。

需要提醒的是,当我们一次又一次为科学狂想而兴奋时,王东升不止一次地强调,要平衡仰望星空和现实需求,要平衡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

仇旻说,虽然听上去大家在讨论科学,实际上这一场讨论背后,隐藏着很多人文的、哲学的东西。“作为科学家,我们要用科学的方法去探究科学的问题,但同样需要哲学为我们带来更多思想和大胆的猜想。”

无论是一流的企业,还是一流的大学,我们都需要有站在月球看地球的精神和格局。要心怀理想,也要脚踏实地。用每一天的身体力行,将今天天马行空的想象,变成未来某一天的现实。